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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体精神建设的权力与能力(个体精神建设的权力与能力是什么)

要么孤独,要么虚弱;要么自强,要么剥夺。个体要稳稳地站在现实的惊涛骇浪中就需要不断地向外和向内生长。尼采有一段很悲观,但很有力量的话:“人生没有目的,只有过程,所谓的终极目的是虚无的。人的情况和树相同。它愈想开向高处和明亮处,它的根愈要向下,向泥土,向黑暗处,向深处,向恶。”他还认为痛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庄子在很早前也认为人与万物的情况相同,因此,他说:“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人的特殊能力就是可以从万物的生生灭灭、强弱盛衰中观察到自己的人生过程。人生是一个很私有的过程,因为能陪伴自己从头至尾走完一生的人只有自己。自己的身体滋养着精神,精神支撑着身体,人是依靠它们相互掺扶着终其一生的。这两者在我们的一生中都是不离不弃的。当我们感受到痛苦时,那一定时是我们的神体与精神不能统一于自我,出现了相互排斥和拒绝。我们就在它们相互否定的压迫下用各种情绪来缓解它们之间张力,哪怕是自我以妥协的方式也要尽可能保证它们能够统一于自我。那么,我们为什么在人生中不能自己统一于自己呢?是什么东西破坏了这种作为人最基本的统一性呢?人向外生长是为了获得更大的生存空间,而向内生长是为了拥有更大向外生长的可能。只有两种倾向统一于生命个体,个体才是活生生的。就像你要建更高的房子就必须打更深的地基,不然你建的房子就不稳固,容易坍塌。这是一个我们都知道的。然而,我们知道的只能应用别的地方,不能把它用在个体自身的建设上。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次,经不起彻底的失败。但事实上,任何存在都只有一次机会的。在没有剥夺的情况下,任何生命都经得起失败的。往深里看一眼,生命经不起的不是失败,而是被剥夺。一条鱼只要它还在河里而不是在锅里,那么它就能“玩得起,玩得开”,即便所有的鱼都说它是失败的。?人们总是在问,为什么现在的孩子心理都那么脆弱。我的回应是:孩子们都在炸锅里翻滚着,那能不脆吗?生命最大的敌人不是死亡而是剥夺。我们很不幸的是恰恰生活在这个将剥夺与被剥夺推向极致的时代里。我们把这个时代定义为“内卷”的时代。孩子对另一个孩子问是否写作业变成是否“内卷”。“内卷”的本质就是剥夺被剥夺。然而,我们很幸运的是遇见了这个一切生命真正的敌人。我们会不知不觉地去剥夺,也会不知不觉地被剥夺。老子曾经这么说:“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道损不足而补有余。”他对人性的直觉性洞察令我拜服。人类的敌人来自人性,其实就是来自自己。“损不足而补有余”就是我们一直遭遇的无奈与痛苦。关于剥夺,与老子同时代苏格拉底发出很阳刚的声音:“世界上谁也没有权利命令别人信仰什么,或者剥夺别人随心所欲思考的权力。”个体在去剥夺和被剥夺的过程中,身体与精神的统一性遭受到破坏。当我们去剥夺时,被剥夺也潜伏其中。身体与精神需要为这两件事情付出大量的劳力和心力,需要做出太多不同反应。比如,要盯着孩子的作业,我就要去剥夺他的时间和主权(他作为生命个体的基本权力),反过来,他也在剥夺我的时间和主权。在相互的剥夺中,身体会疲累,精神会颓丧。这是一个相互削弱的过程。一个人遭遇剥夺,就会变得依赖。这种依赖不是因为他的能力不足,而只要依赖着就能在被剥夺中去实现剥夺。剥夺导致了个体统一性的破坏。在个体成长中,人们要去剥夺和被剥夺的就是生命体的自主权。个体作为生命者之一,生命已经赋予它对生命的享有权。每一个个体都可以去发挥生命赋予它的一切。?在人类中,这种自主权似乎不允许在个体中充分发挥,而必然要隶属于群体。可见,群体性对个体的生命权力实行了第一层剥夺。这种剥夺使个体臣服于群体,表面上看个体似乎更强了。但是事实上,个体的精神却虚弱了。因为群体性是无视个体精神的。源于此,个体的向内生长便受到遏制。群体性对个的剥夺,其实就是阻止个体向心灵深处扎根,让个体变成一株在群体浪潮中随波逐流的浮萍。这样的好处就是能使每一个个体都朝着群体需要的工具人的方向奔去。个体向内生长的积累不足无法支撑其向外生长的需求。个体向外生长不足就必然要依赖群体而活下来。这是命运吗?这难道不是命运吗?生命个体的权力一旦被剥夺,它自身的能力也无法锻炼出来。无能的生命个体必然会依赖。个体通过无能的依赖对剥夺者的生命权力进行慢性剥夺。人类就是这样在剥夺与被剥夺的循环中变得越来越虚弱。尼采用刁毒的眼神盯着虚弱的生命说:“生命僵死之处必然有法则堆积。”这和老子说的“道失而后德,德失而后仁,仁失而后义,义失而后礼”有异曲同工之妙。虚弱的精神要强行活下来,人们就制造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信仰、主义、法则、纲领,以吃伟哥的方式让精神达到壮阳的效果。可事实上是在让精神变得更有能力吗?这里就涉及到第二层剥夺——虚弱对虚弱的剥夺。任何主义、原则的发现,都是虚弱者在精神生命处于濒死状态的幻象。已经病不择药的人们会把这些“主义,原则”当作精神虚弱的补药。然而,虚弱者是不适合进补的。因此,这些便不是补药,而是毒药。这是一种发生精神层面的,伪装的很好的剥夺。我始终保持憎恨那些发明什么主义的人,惟其如此,我虚弱的精神才能避免僵化。?虚弱对虚弱的剥夺一直发生在我们的各种关系中。尤其在亲子关系中,这种剥夺表现得更加激烈。一位母亲如果在成长中被精神虚弱的人剥夺,她也会变得虚弱,她为了让自己能够活下去便只好去剥夺其他人,而最好下手的对象就是自己的子女或者丈夫。丈夫如果也是虚弱的话,便会选择逃避或剥夺得更厉害。因此,训责毫无反抗能力的子女下手便是虚弱者的最佳办法。我们都不知道孩子的成长中,也就是所谓的“社会化”的过程中,必然地遭遇着群体性对个体的剥夺。在这样的无奈之下,加上心智不成熟,孩子们也是精神虚弱的人。母亲无视他们在第一层剥夺带来的伤害的同时,还要对他们施行第二层剥夺。在这两种剥夺下,孩子们还能剩下什么去面对成长本身给予的挑战呢?为了实现全民剥夺,人们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将孩子们从童话的世界驱逐出来,让他们的精神早点变得虚弱,以供类似具有道德权威或经济权威的虚弱者剥夺。曾经我为此下了一个结论:“天下无不恨孩子之父母,也无不恨父母之孩子。”我也因此遭受了很多父母和同行的批评,说我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由于我也很虚弱而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地安慰自己说:“如果爱是一种剥夺的话,我宁可要恨。”因为在恨的关系中,我至少没有受到剥夺者的欺骗。也就是说我不会被到当作傻子一样被剥夺,以及把别人也当作傻子一样去剥夺。事已至此,我们可能认为剥夺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无以复加的地步了。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因为至少剥夺发展这一步,精神还能在黑暗中摸索出一条路来。事实上,人们还遭遇着第三层剥夺——自我剥夺。虚弱者剥夺另外的虚弱者,这是发生在自己与他人的关系中,至少残忍是来自外在。这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而很难理解和接受就是自己也对自己残忍起来。气人的是,对自己的残忍要比对剥夺者的残忍更甚。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勾起诸君对自己残忍回忆呢?如果有的话,那么要感到幸运,因为我们把剥夺玩到这个层次就意味着跟生命真正的敌人零距离接触了。?剥夺从外在向内在发生以阻止精神的自我实现。人类为什么会默许这种剥夺的发生呢?我的心一激灵,发现这或许是源于人类对精神本身的恐惧。因为精神是一种更隐秘的存在,看不见也摸不着。它自带的神秘性,让人类无法对它把控。但是,它又存在于我们的身体中,这才令人头痛的。因此,个体对另一个个体永远保持神秘性。这里面就有一个假设,既然我不可知,那么他也不可知,谁知道他哪天发什么神经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剥夺就这样乘虚而入。人类自带的虚弱依附于剥夺这种无情的能力,勉强让自己在万物面前装装大爷。回到自我剥夺的麻烦上,我认为这也是剥夺从内向外发展的开始。这是将剥夺在心中训练为自己的能力。只要对自己够狠,那么就可以对一切狠起来。这有点像那些邪门功夫的人,把自己身心都交给蛊这样的恶毒的东西,他让蛊剥夺他的身体,同时也让这鬼东西依赖他。他就“整合”了一种自身不具备的能力,好像变得更强大了。说句可恶的话,在现实生活中,我很害怕那些自我牺牲的人。他们看起来是好人,但实际上比谁都坏,而且坏到骨子里去,坏到对你进行剥夺还让你无力反对。人类的精神建设进程在文明和文化极端化发展的那一刻起就烂尾了。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内在现实,我们美丽的而充满神性的心灵从那时起就寓居于这烂尾楼中。个体精神建设一直遭逢着权力被剥夺的厄运,其自身的能力被极度抑制,而只能迷恋剥夺这种无情的能力去获得苟延残喘的微弱生机。因此,我们不要抱怨孩子无能,因为虚弱的我们都是庄子所说的“灾人”。为生命鞠躬尽瘁文:蔡晓鸿责任编辑: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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